第二章二月二十五日 (1)(18 / 23)
克。但你就不同了。安迪老弟,你是权力核心份子,你有绝佳的机会成为董事。你和客户谈话,把他们安抚的服服贴贴。你是个大人物,不像茉莉和我只是技术人员罢了。只要没被雷佛抓到小辫子,你的董事宝座应该是指日可待了。你必须头戴黑帽、一本正经。会议中我可以恣意保持缄默,但你事事都得发表意见。简单说,”冯恩甚为愉快地呷声说:“你若想要存活下去,你就非得相信不可。”
安德森喝光啤酒,又加点了一轮,然后理所当然地申辩一番。在午餐喝酒时分,他思索着,同样的争论在数以百计的广告人之间流转着。许多商业画家把自己放弃崇高艺术,走上商业主义之途的过错,归咎于母亲、妻子,或是小孩;一大票文案人员懊恼自己缺乏天分或韧性时,就会忙着怪罪赖以为生的生花妙手。然而,尽管他大放阙词而忘了形,到头来还是安于广告业现状,准备好要面对一切事物而严阵以待。酒吧里头是越来越拥挤了。他们吃着三明治。冯恩开始和一个名叫哈维·尼可的商业画家交谈,安德森发觉自己和茉莉·欧洛奇的大腿再度紧密相依偎,她正说起她的第三任丈夫。周遭的谈话声如此喧哗,安德森只能听到她那些与别人的片段谈话混杂在一起的断语残言。
“离开瑞森、琼斯,以及强生,接着前往白狼、维金斯和葛拉斯——”
“其中一个方案堪称恶名昭彰,他们是这么说的,而且那并非你们的对手的方案——”
“他打得我眼圈发青。”这是茉莉的声音。
“他说,这是一句新的广告语,所以我告诉他——”
“再这样钻牛角尖下去,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因此她说,我是标准的容格(一八五七至一九六一,瑞士籍的分析心理学大师,当代第一位由心理学跨入玄学领域的科学家)派,所以无法成为佛洛伊德(一八五六至一九三九,奥地利心理分析学家及精神病学家)的信徒——”
“索价一千,他会提议八百五。索价一千二,他会提议——”
“咱们这一伙阿德勒(一八七〇至一九三七,现代著名的精神分析学者,也是“个别心理学”的创始者)派相处甚欢。没错吧?”
“所以我也送他一只黑眼圈。”他又听到茉莉的声音。
这段遭遇他早就耳熟能详。他感到厌倦乏力,于是表示必须回去工作了。茉莉转移目标,去和冯恩、哈维·尼可交谈。安德森走到户外时,脑袋瓜还因啤酒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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