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月二十五日 (1)(19 / 23)
而略感晕眩。
四
午餐过后,安德森接见了马尔康爵士的外甥葛雷特瑞克。他一头金发,身穿整齐的棕色西装,约莫三十五岁,或再多几岁的年纪。他的年纪,以及他显然不是呆子的事实,都让安德森感到意外。葛雷特瑞克欣然谈论自己,态度愉悦,既不会自大傲慢,也不会困窘不安。他常常出外旅游,做过农夫、速记打字员、新闻记者、工厂作业员,还有一些别的工作。
“而现在你想当个广告人。为什么呢?”
“大战期间,我编过我们军团的壁报。这事很有趣。”葛雷特瑞克首度流露出一丝窘迫。“退伍后,我去修了一门广告课。我认为这样的作法,多少提升了我一些资历背景,不过派尔先生表示,那一类的课程在广告人士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安德森把玩着象牙裁纸刀。
“为何考虑广告业?为什么不是新闻杂志业?毕竟在那个产业中,你还有过一些经验。对了,你在哪个报社待过?”
葛雷特瑞克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
“《赫特福与西艾塞克斯纪事报》。没什么名气啦。你们在广告业面对的是实体产品。我认为这种挑战值得我投入更多时间。所以,这和从军旅中得来的概念,其实是大相径庭的。”
“我无从得知,我没待过军队。不过,广告业值得舍身投入的这个想法,你是得好好说给冯恩先生听。”
葛雷特瑞克一脸茫然,安德森则后悔脱口说出此语。他略微说明新接手的案子,顺便也提及一连串必须知道的人名。葛雷特瑞克聆听的态度专注的几近卑微。新人离开办公室时,安德森扮了个鬼脸,咕哝了一句“理想主义者”,然后就将他抛诸脑后。但他开始思索起冯恩在酒吧里所说的话。他真的是每下愈况了吗?
他默记今天所犯下的过错。贝格西德打来的第一通电话处理的还算好,但在第二通电话中,他不该承诺会交出广告图。就此而言,他不应该对稿子的事情掉以轻心。接着在谈论新客户的时候,面对显然一头热的威威,他采取甚至有些怯懦的批评语气,这是策略性的疏忽。再来是葛雷特瑞克思索广告的神圣性时,他愚蠢地说出那段话。尤其是,他居然笨到去问珍·莱特莉有关桌历的事。
这事重要吗?安德森扪心自问,所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事不重要,但会让人心神不宁。一个成功的广告经理,心智上应该要能独当一面、大局在握:知道何时该明智地表示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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