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月二十八日 (2)(7 / 12)
把刀叉掉满地。依莲倾身靠近他。
“你说什么?”
安德森单手放在喉咙上。他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的情人。”
她上了年纪的前额仍光滑未起皱纹,但瞪着他的明亮眼眸却深不可测。
“她的情人?”
女侍正在向邻桌的年轻夫妇致歉。
“我很抱歉,”她说道。“是我神经过敏。是我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我有个小男孩,我梦见他躺在棺材里面。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心神不宁。”
年轻夫妇一头雾水地望着她。
“你知道他是谁。”安德森说道。
格子桌布、依莲身上如黄蜂般的大衣,还有她热切的眼神——他想从这些事物当中找出某种含意,但他没找到。
“但是——”她说道,接着又看了一次手表。“我得走了。我必须用飞的才行。”
“不行。”他把咖啡杯推开,俯身抓住她的手腕。“除非你告诉我他是谁。”
“看在老天爷面上。”她抽回自己的手腕。“你找错对象诉苦了,安迪。”
旁边的年轻夫妇端详着他们,一点一点地吃着食物。
“找错对象,什么意思?你知道他的名字,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数。告诉我。”
“安迪,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她说得言不由衷。她在包庇某人,她不知道他口袋里有无法反驳的证据。他试图冷静、条理分明地跟她把话讲清楚,但结果却是说得颠三倒四,甚至全无章法可言。他还听见自己声音高亢的吓人。他是这么说的,他办公室里的某人,他桌上的信,小薇的笔迹,她要如何解释那封信?不过她当然无法解释。她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为了要掩护包庇某人。他是谁?
一旁的年轻夫妇放下他们一点一点挑着东西吃的叉子,心有疑虑地望着它。
依莲把黑色皮包的扣子关了又开。现在她站了起来,声音压低但简洁果断地说道:“我要走了。”
但是那封信,那封信——安德森听到自己的声音像在哀鸣——你要如何解释呢?你瞧,在这里,就是这封信。
“够了,安迪,”依莲说得高声洪亮,而且清晰沉缓,“你不太对劲,安迪。听我说。回家去,然后躺到床上,找个人来看看你的脸。”
安德森五指掏出蓝色信纸来,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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