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月二十八日 (2)(8 / 12)
递了出去。她瞥了一眼,愤怒地哼着鼻子说道:“那是一张帐单。听着,安迪,回家去,找个医生看看。”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张纸看。那是一张服装店的帐单。那么那封信——他的手指又乱摸一通,但她还在说着:“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小薇,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
安德森哀求地伸出手来。邻桌的年轻夫妇面面相觑,推开食物并站立起身。
这会儿,他听到自己说他找得到那封信,而且还一再哀号乞求。告诉我名字,请告诉我他的名字。接着打击降临了,这就是他既期待又害怕的打击。她转身面对他,终于,皮包啪的一声紧紧关上,来势就像她的脸色一样严厉而决裂。
“你疯了,安迪。我不想这么说,但这是你逼我的。”她停顿了一下——旁边的年轻夫妇和女侍满心期待地等着下文——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自从遇见你那天开始,小薇就一心一意对你。她没交过任何情人。那是你捏造出来的。”
她踩着高跟鞋,步伐坚毅稳定地经过收银台,随即走出了餐馆。
九
他跨出计程车安全的小小包厢,踏入敌人环伺的世界。甭想也知道,让司机知道他住在何处是不智之举。他站在守护神酒吧外头,给了司机一枚面值二先令六便士的银币做小费,然后仔细观察他是否有任何不轨之举。但那司机只是用牙齿检验硬币,道了声“谢啦,老兄。”然后便将银币放在手中紧紧握住。安德森像有机密相告似地倾身向前,拇指朝身后的守护神指了指。
“我不住在那里。”
“啊,你不住那里?”司机笑了笑,露出一口暴牙。“我倒希望我住在那里。晚安,老兄。”
说完他就开车离去,留下安德森穿着雨衣站在人行道上发抖。斜雨绵绵不断,沾湿了他的脸庞和没有遮盖的脑袋——没有遮盖的脑袋?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已脱下霍姆堡毡帽——那是他次佳的霍姆堡毡帽——在计程车里,然后把它放在身边。那个人会把它送回来吗?在昨晚忘了帽子、拿错大衣的乌龙事件之后,现在他又忘了拿帽子,这真是离奇古怪。拿错大衣、遗失帽子——他知道这里面有其含意,不过,那是什么含意呢?依莲·佛莱契利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他也明白其意了;虽然确切的意义仍教他迷惑,而且他也想不起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然而他知道自己有理由深感烦躁。一切都还很混乱不堪,而且也很难理出头绪;更何况,眼前的问题使他失神分心。他的住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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