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5 / 6)
南京在城市中的力量——即外国帝国主义。因为虽然帝国主义很急于要“进行合作”,防止或镇压城市暴动,或城市暴动的可能性,但同时它却在客观上——主要通过日本,远东这个制度最大表面张力的焦点——为这种服务勒索高昂的代价,其形式就是并吞新的领土(东北、热河、察哈尔、冀东),胁迫作出新的让步,劫夺属于中国的新的财富。帝国主义侵略的这个最新阶段压在南京政府身上的负担,使国民党不可能在农村地区进行必要的资本主义“改革”——商业信贷、改进交通、集中收税和警察力量等等——其速度可以对付农村不满和农民暴动的扩散。而共产党由于执行土地革命的政策,可以满足很大一部分农民群众的要求,掌握中国一部分农村的领导权,甚至在一种几乎纯农业经济的基础上建立好几个有力的根据地。但是同时,他们在城市中却不得发展,而他们的敌人则继续以城市为根据地。
在这种情况下,共产党认为,国民党进攻苏区妨碍中国人民实现他们要驱逐日本人的“民族解放”使命,国民党自己不愿保卫祖国证明资产阶级领导的破产。共产党的革命论点由此可见是言之有理的。但国民党老羞成怒,反唇相讥说,共产党企图推翻政府,才使他们不能抗日,而在严重的民族危机的前面继续在内地采取“赤匪”行径,妨碍了国内改革的实现。有趣的是,而且也是辩证的是,这两种说法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中国革命现阶段的这个奇特的僵局,这个根本的软弱性,基本上就在这里。
在过去这十年内,帝国主义压力日益严重,帝国主义为了在城市中保护中国买办阶级利益所索取的代价这么高昂,颇有冲淡资产阶级和地主的政党国民党与工人和农民的政党共产党之间的阶级矛盾之势。正是由于这一原因——也因为本书前章所述及的当前形势——国民党和共产党因此在十年不停内战后,能够重新联合起来,这表现在共同抵抗日本帝国主义这个更高的基础上的必要团结。这种团结由于它的内在矛盾,不是稳定的;不是永久的;只要国内矛盾超过了日前对外的矛盾,它就可能破裂。但是这种团结的实现,肯定结束了革命战争的时代,而揭开了一个新的时代。
这十年政治经验的主要意义是什么?从理论上来说显然是:共产党不得不暂时放弃他们的“只有在无产阶级领导下”资产阶级民主运动才可能发展起来的论点。今天,它承认,只有“一个各阶级的联合”才能实现这些目标。其实际意义是,它清楚地承认国民党在民族革命中的目前领导——在这里与政权是同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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