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1)(18 / 24)
就是完全不合理的事,却真的发生了。医院走廊的抛光地板与消毒水的气味,让他与年轻时代再度连结起来。今晚,那些回忆极为鲜明,让他想起自己戴着编织头带,在大卫·佩纳的公寓里参加罗伯特·肯尼迪[1]的烛光追思会的情况,总觉得还闻得到当时广藿香精油的气味。他用气音不断轻轻哼着《粗腿女人》[2]这首曲子。
[1]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F.Kennedy,1925-1968),美国参议员,被恐怖分子暗杀而死。
[2]《粗腿女人》(Big Leg Woman),为美国歌手马蒂·沃特斯(Muddy Waters,1913—1983)的歌曲。
他偷瞄了一眼休息室,看见鼻子受伤的护士与年轻漂亮的助理护士——她的名字叫哈丽特——在帆布床上睡得正熟。沙发是空的,没多久后,他也得躺在上面好好休息个几小时,或是回去高地大道那个现在的住所,之后说不定还会再过来帮忙。
奇怪的发展。
奇怪的世界。
不过,他已经开始想要再度检查患者的状况。
在这间邮票大小的医院里,这件事不会花上多少时间;反正大多数病房也是空的。威廉·欧纳特由于在美食城的混战中受了伤,在九点之前一直没睡着,现在才开始打呼,即将陷入熟睡,身子侧躺,以免后脑勺那道长伤口被压着。
万妲·克鲁莱躺在大病房里。心脏监测仪发出哔哔声,她的收缩压好多了,但仍需要五公升的氧气维持生命,让瑟斯顿担心她会撑不下去。
她的体重太重,烟又抽得太凶。她的丈夫与小女儿坐在她身旁。瑟斯顿对汪德尔·克鲁莱比了个V 字胜利手势(他年轻时,这手势代表了和平),汪德尔露出坚强微笑,也对他比了相同手势。
动了阑尾切除术的谭西·费里曼正在看着杂志。“火灾警报怎么响了?”她问他。
“不知道,亲爱的。还疼吗?”
“算三级疼痛吧,”她冷静地说,“也许两级。我还是可以明天就回家吗?”
“那要由生锈克医生决定,不过我的水晶球说可以。”她表情一亮的模样,不知为何,让他起了股落泪的冲动。
“那个婴儿的妈妈回来了,”谭西说,“我看到她经过这里。”
“好极了。”虽然婴儿并没给他惹什么麻烦,瑟斯顿还是这么说。他哭了一两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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