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 / 11)
相比我的母亲,她软弱,不辨是非,更命运多蹇。
父亲去世,友铂终于赶了回来。
我,他,还有桑瞳,站在那方小小的坟茔前。友铂的眼底隐隐的泪,他在父亲坟前放上了宝宝的照片。我知道,其实他心里矛盾,割不掉的亲情,还有忘不了的怨恨。
友铂最终问我:“他说了些什么?”我看了他很久:“问起过你。知道你过得好,他很开心。”
他还是那个永远养尊处优,即便小有挫折也很快纾缓的俞友铂,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必知道。
至于桑瞳,从头到尾,她神情漠然,她脸上画着浓浓的妆,依然盖不住满眼的疲惫。我从不同渠道辗转得知她一直起居无常,行踪不定。她有着不固定的男朋友,还有无数的传闻。
她毕竟是俞桑瞳,她永远不可能像我跟友铂般默默无闻地站在幽暗角落,她永远需要闪光,力争上游,并为此而努力。龙斐陌曾经不经意般跟我说过:“俞桑瞳似乎在处心积虑挖我的墙角,”他很是无谓般耸肩,“不过,不知道她这样到底值不值。”
在我看来,她的抉择,自有她的道理。
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们早就渐形渐远。又或者,我们从未同路。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一天,我突然接到友铂从国外打来的电话:“桑筱,我托人带了份东西给你。”他没多说,我也只是问清时间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清风徐徐,树影婆娑,我形单影只地站在校园西角,心底有些诧异,好端端的,友铂把交接地点约在这里干什么。说起来这还是我跟他当年的母校。不过自从高中毕业,仿佛很多年都没来过了。
突然间,我心里微微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冥冥中牵动着我的记忆跟情绪。
我慢慢转身,看向方才一直靠着却丝毫没有在意的那棵树。我看着看着,眼角竟然也微微湿了。
是那棵石榴。我曾经一度以为已经完全消失的那棵石榴树。
几乎是同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不远处低缓地:“桑筱。”
我立刻回头,淡淡的月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白色的上衣,深色的长裤,短短的头发在额前飞舞,仿佛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是他。
他走到我面前,一如十年前,缓缓地,略带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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