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5 / 11)
句承诺,放弃热门的商科,改学自己其实从头到尾毫无兴趣的医学。
所以他当初不置一词就决然抛下我。长痛不如短痛。他向来极端理智。
我默然,半晌之后:“那……”我记得何临甫那永远的沉郁。现在回想起来,另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触。他是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还是后来才知道的呢?也许,永远都会是一个谜吧。
他也默然,片刻之后:“十年前,爸爸就答应过我,从今以后,我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 我又是片刻迟疑。
他顿了顿,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你想问谢恬嘉是吗?她很好,多谢你的关心。”他看着我,“桑筱,我知道你现在一切顺利,我替你高兴,毕竟,”他低声然而清晰地,“我们身上有着1/4相同的血液。”
我喉头一哽,半晌之后,我低低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唇角刻出一道淡淡的痕,嘲笑,悲哀,抑或兼而有之:“何必再问呢?之于你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他漫不经心地看向遥远浩淼的夜空,“我在西藏的时候,看到过一句偈语,‘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人不可能总是生活在回忆中,总要往前看的对不对?”他淡淡地,“良辰美景白头偕老,只可惜,”他的喉头似乎一哽,“桑筱,我们没有那个命。”
我眼睛微微一湿,我也轻轻地:“对,我们没那个命。”
向左走,向右走,无缘,却偏偏相见。
淡淡的月光下,我俩静静对望,心照不宣。他是来向我道别的,也是一个永远的了断。此去经年,或许,永远天各一方,从此不再相见。
何言青,连同那些青春岁月,在我记忆中,摇曳成模模糊糊的影子,渐行渐远。
这就是我们彼此的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俐落地跳下一级台阶,朝我伸出了手:“不早了,快回去吧,我开车送你。”他顿了顿,淡淡地,“你先生该着急了。”
我恍然一惊。是,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回来,眼看夜深,我手机未带。是我的疏忽。
而且,我突然想起那晚他说过的那句话,没来由感到一阵不安。
我也站了起来:“不必,”
他点头,不再勉强,转向左。
我向右。我俩擦肩而过。
我低头,走到操场的拐角处,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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