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3 / 6)
多少血溢出。
刀割錾剔,皇帝把薛贵妃的大腿骨完整弄下来。他仔仔细细剔去肉筋,擦干洗净,钻取几个小洞后,他在骨头上绑上丝弦,做成一个琵琶。
群臣悄然无声,凛凛在座。
我的全身都凉了。薛氏姐妹,就因为我一句话,短短几个时辰内,全遭横死。
皇帝怀抱美人髀琵琶,低首阖目,弹拨数声。良久,他忽然泪如雨下,叹息道:
“佳人难再得!”
座下,皇家乐师们,皆怆然涕出。
有人弹弦,幽幽咽咽,乐队齐吟汉朝李延年的歌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人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佳人难再得!”
御座上,忽然之间,皇帝欷歔不自胜,掩面呜呜大哭。
号啕过后,他命人收取薛贵妃尸体,以皇后之礼下葬。
皇帝起立,群臣随着起立。
皇帝大哭,步行,披发白服,跟随着薛贵妃被肢解的尸体,走向墓地。
群臣默然,悄然跟随。
我悲从中来,不能自抑。泪水,从我胸腔中,从我的灵魂中,倾泻而出。
泪水迷茫中,我听见大臣杨愔在我身边说话:“皇帝最近饮酒太多,让人忧心忡忡啊。平秦王,作为帝室之亲,希望你能找机会劝劝皇帝。”
“我哪里敢劝皇帝……”我嗫嚅着,“大北齐中,只有娄太后一个人能劝皇帝吧。”
“是啊,也只有娄太后了。”杨愔低声说。
十八 华年流水尽血腥(1)
我的儿,躺在皇宫中醉醺醺鼾声大睡的儿,这个自小顽劣不羁的儿啊。我总不能抹去那深压在我心头的回忆。怀朔镇的那一夜,怀着刀绞似的心中剧痛和入魔般的身体极乐,那一夜,我的儿,你就是在那一夜,被粪奴石野猪种到了我的身体里面。
现在,我,娄氏,大北齐的皇太后。我老了。从前,我年轻过。
想起石野猪,我的心突然跳得非常厉害。我的记忆闸门打开,重现了那个被时间模糊了的、恶心的而又陌生的大脸。即使是北地军镇的鲜卑女人,我绝对不想在我的夫君高欢出征的时候与别人有男女之欢。只是,军镇中掏粪的粪奴石野猪,在那几个我渴念夫君的月圆的晚上,忽然让我发现到他当啷在腰间的巨阳。作为丈夫长年外出征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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