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1 / 19)
剧,“明年此时,你的老板就要站在外面的寒风凄雨里抽烟,活像个充满罪恶感的小孩。”我不解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吗?”
他耸肩。“只是好奇。”又一耸肩。“我猜他原来也抽烟,但戒掉了。”
“据我所知,他从来不抽。”我告诉他。
我的电话铃又响了。当我再抬起头时,温格已悄然离开。
别的不说,马里诺的天气预告倒很准确。那天下午我开车去夏洛茨维尔时,头上顶着一片耀眼的蓝天,今早暴风雨留下的唯一证据,是在路边绵延不尽的草原上升起的一层层水气。
埃伯格对我的控诉一直咬噬着我,所以我决定亲自去听他与斯皮罗·弗特西斯的讨论,至少这是我与那个法庭心理学家订约的理由。事实上,那不是唯一理由。我一出道就认识他了。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早年参加那些冰冷的全国法学会议时,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但他愿意与我做朋友。我可以放心地对他尽情倾诉,就像去看心理医生差不多。
他在他部门所在的那栋大楼的四楼等我。他站在昏暗的走廊上,脸上绽开微笑,像父亲那样拥抱我,在我头顶亲了一下。
他是弗吉尼亚大学的医学与心理学教授,比我大十五岁。他的白发像翅膀般盖住耳朵,无框眼镜后是一双仁慈的眼睛。他照旧穿着一套深色西装、白衬衫,还有一条沉寂多年后再度流行的条纹窄领带。我总觉得他像插画家诺曼·洛克维尔画笔下的小城医生。
“他们正重新粉刷我的办公室,”他打开一扇深色木门,向我解释,“如果你不介意被当成病人,我们就去这一间。”
“现在我觉得很像你的病人。”他关起我们身后的门,我说。
这间宽敞的房间像客厅一样舒适,只是感觉很中庸,没有什么感情倾向。
我坐进一张黄褐色皮沙发。房间内散放着很多浅色的抽象水彩画和几盆绿叶盆栽,没有杂志、书和电话。小桌上的灯没有打开,特别设计的白色百叶窗调节好了,阳光可以柔和地透进来。
“你母亲怎么样,凯?”弗特西斯拖过一把黄白色的安乐椅。
“还活着,我想她会比我们活得更长。”
他微笑。“我们总以为我们的母亲会长生不死,很不幸,那很少发生。”
“你太太与女儿呢?”
“都很好。”他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你看起来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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