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散,难离(3 / 7)
投射在微显潮湿的石板路上。
双眸就这样不自觉地起了雾,艾兰垂眸,轻轻拭去。
后悔吗?这个问题艾兰无数次地在心里问起过自己。如果一早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儿会与乔默笙深爱如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招惹乔家的人。
可惜,再后悔,一切却都已经无法挽回。
她忽然站起身走进卧室,望着侧身躺在床上的乔慕白,“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
经年累月的怨恨和惧怕,一时间竟通通宣泄了出来。
乔慕白翻了个身望向艾兰,待眸光中的影像终于慢慢清晰之后,他才轻道,“现在不肯放过我的人,只怕是他们。”
艾兰沉默坐于屋宇一隅。心魔藏得太久太深,多少次在睡眠中被噩梦惊醒,她都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这个毁尽她所有人生的恶魔。
乔慕白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恨我吧?恨太深了,反而希望我长命百岁,是不是?”
艾兰冷冷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乔慕白淡淡地笑,“我又何尝不恨呢?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与我反目成仇,多年来子砚的心已经硬得像一块铁,却带着滚烫的热度。因为你的女儿,他恨透了我。”
艾兰冷哼,“那是你咎由自取。”
乔慕白笑,没有因为艾兰的话生气,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他的笑容未抵达双眸,看着艾兰,“每个晚景凄凉孤寂的人,多半都是因为咎由自取。”
艾兰的心因为他的话重重一颤,再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隔壁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乔子砚回来了。
一门之隔,望着乔慕白脸上浅淡却略带怅然的神情,艾兰忽然就释怀了。她勾唇冷冷一笑,“我们还真是夫妻。我丢了一个女儿,你失了一个儿子。”
乔慕白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狰狞。他倏尔起身很快地来到艾兰面前,一只手格外阴狠地箍住了她的喉咙。
身体很痛,但心已经麻木了。艾兰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讽刺,“想见你发一次怒,真不容易。”
那只手更加用力。乔慕白望着艾兰渐渐泛青的一张脸,“你如果死了,我会继续折磨你的女儿。”
“你……折磨的她还少吗?!”艾兰因为缺氧而慢慢扭曲的一张脸因为想要牵起一丝笑而显得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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