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完】 (1)(11 / 23)
叛乱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弭平,称不上动摇国本,却使得十七爷麾下的 亲军遭到毁灭性的大清洗,统领以上的中高级军官十不存一,独孤寂遭软禁思过, “血云都”遂落入被视为定王一系的染苍群手里。
直到独孤弋暴毙之前,这位开国之君实际能掌握的军队几近于零,羽林禁卫也 好、皇城缇骑也罢,全是定王的人,就连定王北伐之时,留守平望的两个大营亦交 慕容柔指挥,放眼朝堂内外,已无一人能说是皇帝陛下的心腹。
成大事不可无兵。
看来,这番苦口婆心竟都教独孤容听了去,比该要牢记的那 个人还上心。
老人早在数年前便已预见,无奈他那满不在乎的主子听不入耳。“神棍,仗打完啦。”独孤弋耸肩,嘻皮笑脸的样子格外叫人光火:“天下太平,大伙儿歇歇不好么?你还想打,过几年休养够了,咱们打出北关 去,寻异族那帮狗熊的晦气!
现下,老百姓累啦,弟兄们刀口舔血,没睡过几日好 觉,愿意回家乡种庄稼奶娃子的,老子欢天喜地、敲锣打鼓送他们!你不爱肏屄, 替别人想想行不?” “陛下如是想,旁人却未必。”他铁青着脸,努力维持君臣的体面。
自从朝仪 颁布之后,最不配合的便是皇帝陛下自己,新朝的臣工们只好自我约束,希望群马 围骥,能对天子产生些许影响。
这点老人倒是罕有地与其政敌立场一致。
独孤弋撩起龙袍,蹲踞在铁刑架锤成的王座上,单手托腮直瞅着他,突然噗哧 笑了出来。“妈的,你根本想揍我啊!神棍,瞧瞧你,都快马上风啦。
来来来,我陪你打 一场,让你一手一脚……
不行,你这人太狡猾不能大意,让手脚打起来也不过瘾。
不然咱们比剑?我让你五条命。” “陛下!” “你到底怕什么?”独孤弋搓着下巴呵呵笑:“哪个想做皇帝,让他做便是,苗头不对时,老子脚底一抹油跑他娘,谁奈我 何?再说了,打架我他妈输过谁!
成天怕东怕西,养甲士仔细自己的狗命,老把人 往刀锯鼎镬上推……这同从前白玉京那杀千刀的老疯狗,有甚两样?” 老人差点气得中风。“你拿自己同那昏君比!” 独孤弋仍是耸肩嘻笑,神情却较先前沉落,轻轻摩挲着扭曲狞恶的乌沉扶手。“要不时时与那昏君相比,我才不做捞什子皇帝。神棍,现在我还常梦见她, 梦见那天铁刑架烧得通红透亮,比血、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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