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声名鹊起 (1)(9 / 22)
柴氏兄弟却是将信将疑,不置可否。
石越本意不过是故弄玄虚,却不料唐棣与李敦敏如此信任,心下也不禁感动。他朝二人微微点头答谢,望着陈元凤笑道:“对于天道的体悟,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我不敢和周、邵二位先生相提并论,但是我却可以清楚地知道,明年春闱,一如旧法,然而殿试却要废诗赋,只试策论。”
石越如此断然的判断,顿时让众人都面面相觑。
陈元凤心中不信,略带嘲讽地笑道:“朝议已定,子明却口出惊人之谈!王相公执政,久欲改革科举,若说最终变革,也是平常,但是焉有省试如旧,反倒只变殿试之理?我观子明诗词,可比大苏,不料又精通河洛之学,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想必家学渊源,敢问子明是何方人士?”
提起这个“何方人士”,石越就不禁起了自伤之心,黯然良久,才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两天之前突然出现在汴京城南六十里的一块农田,自己的出身来历,父母妻儿竟是全不记得了……”
众人听到这样奇异之事,无不瞠目结舌。陈元凤根本就不相信,只以为石越要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世,便连李敦敏、柴氏兄弟,也觉得匪夷所思。唯有唐棣同情地走到石越身边,递过一杯酒去,恳切地劝慰道:“子明不必伤怀,你的装束天下少有,凭着这身装束,未必不能打听到你的家乡与高堂,况且你才学非凡,令府上毕竟不能是无名之辈。来,喝了此杯,大丈夫不可灰心丧气。”
石越见唐棣如此,心里更觉感动。只是自己的来历,既说不得,说出来人家也不信,不得不装糊涂。想到父母朋友,伤心之处,便有借酒浇愁之意,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方才所说之事,信与不信,任凭诸位。只是我泄露天机,罪过非浅,还盼诸君不要外泄,否则于你们也是祸非福。”
“我等理会得。”李敦敏郑重点头,温声说道,“子明,我相信你。”
一股暖意从石越的胸中升起。想起这些真挚的信任与友谊,想起再也无望回到亲人身边,想起自己飘零在另一个时空的孤寂……借着几分酒意,石越拿起手中的梅枝,轻击酒瓮,沉声吟道:“玉楼十二春寒侧,楼角何人吹玉笛。天津桥上旧曾听,三十六宫秋草碧。昭华人去无消息,江上青山空晚色。一声落尽短亭花,无数行人归未得。”
这词虽然不是应景之作,但是石越自怀身世,别有怀抱,自他吟来,则尽是悲怆之意,特别是念到“无数行人归未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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