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2 / 4)
,每一个披着军装走过的伤兵,看上去都那么像艾德里克,温娴焦虑地急促呼吸,她没有她一点消息,任何一点都没有。当初约格尔向她保证艾德不会有事,温娴只有毫无保留地信任这句话,才不至于心如死灰,但是万一呢?她曾相信索菲亚能活到最后,她幻想过两人出去旅游,因为索菲亚出色而优秀;她也相信埃尔温会成为幸存者,数年后作为亲历战争的老兵不情不愿地写几页薄薄的回忆录,因为他尚存理智,因为他们年轻。
二十岁的年龄不应该有那么多时间考虑死亡。
温娴没有多余的时间呆在柏林,来自法国的电报和信件先后被送到自己手里,最近的一列车也在二十三号,翌日她接到了母亲的第二封信,里面装了几张纸钞,现在只等着开票了。现在的季节让黑夜占据着大部分时间,八点半一到,温娴揣好手电筒赶去陆军医院,路德维希帮她换纱布,她送路德回家。
“你老实说,有多久没洗澡了?”
“那你要问我家被限水限电多久。”
“你家也是这样?”路德抱怨道:“现在还能喝上水就不错了。”
“巴黎就不会停水。”
温娴安静地趴在椅子上,一分钟后路德维希的声音再度出现:“尼克在家吗?”
“我来之前顺路去看了一眼,他在准备晚餐。”
“啧――”路德意味深长地发出这么一声,听得出深深无奈。
“这么看,他圣诞之后就走还真是一件好事。起码对海德尔是件好事,到那时,瑞塔也该回来了。”路德解开层层纱布,温娴后背感受着接连不断冰冷,她咬着牙齿说道:“等我好了,随你点单。”
“没有意外,二十三号我就要回法国,所以你决定和我一起离开……嗷――还是很疼的!”
“谁让你在这个时候提起来的。”路德维希故意加重手上力道,温娴呲着牙仍坚持道:“那好,回家去说也可以……嗷――”
她疼的翻身坐起,扯着医用胶带贴弯了一道,温娴有点小情绪:“这里不安全!柏林迟早会变成前线,变成战场。”
“不会,永远不会。柏林是前线士兵的家,这里不会成为战场。”她摇着头,坚定地微笑道:“不会。”
“你不能断言……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不会。”
温娴偏头避开路德维希的视线,她看向窗外寥寥几盏路灯,白色的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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