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 / 4)
了,我在柏林读硕士,学历这种东西又不嫌高。”
“说的倒是,不过我还得养家糊口,我最小的弟弟刚考上大学。”多洛塔忽然抬手招呼:“西尔维亚!”
这场聚会的组织者张罗起来,他们谈起许多,当年的那次无声对抗,以及毕业后的各自生活,温娴在巴黎呆了四天便回到柏林,她在柏林火车站下车,心如死灰。
温娴刚想起来自己写了一半的论文,要在一月二十日之前交给导师的,月底就要发表,她还没准备好在同行面前丢人。
接站台被大量人群堵的严严实实,战后三年,不乏还在寻找亲人的家属,他们高高举着木牌,上面贴的照片和外貌描述,温娴一眼扫过去,就看到至少五个身着纳粹制服的失踪军人,没人知道他们是战死,或是被俘。在她身边挤着一位老妇,她眼角带着没擦干净的脏污,尽力抻直佝偻的腰背,她举起手中的牌子,上面印着一个年轻人的照片。她的儿子身穿国防军制服,在照片中笑的开心,小小的酒窝点在脸上,才是十八九岁光景。
温娴回家的第一件事,便将那个被她束之高阁的行李箱拿下来,里面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她不忍一件件摆出来回忆。
她经过多方打探寻找,终于找到了约格尔住在苏战区的母亲。她生活艰苦,听力受损,她没有拿到任何抚恤,公寓的三个房间都租给了学生,自己睡在狭小的客厅里,靠租金勉强度日。数十张寻人启事和一张纸板摞在沙发旁的木桌上,温娴站在狭小的空间里,老人只到她的胸口,她眼神在听到温娴开口介绍自己的时候微微一亮。
“齐格尔曼夫人,我认识您的儿子。我……”温娴知道老人再等她继续说下去,可惜她不能给这位母亲更多安慰。
她不用再多说,温娴欠着身子,她避开老人的眼神,过了几分钟,她听到如风扇般的气喘声和低低啜泣,接着便是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她想撕心裂肺地哭嚎,但却只是死咬手背,老人瘫在沙发上用力锤击自己的大腿,温娴在她身边不知所措地站着,她怕老人会问:约格尔是怎么死的。
“他为国牺牲,英勇战死……”
老人没有回应,她斜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独自哭泣,温娴不确定自己的话她有没有听清,也不敢再说第二遍,便只能安静地坐在她身边。
趁现在东西柏林还未筑起高墙,温娴多找时间去看望她,同时在各部门间奔波,在五月份,政府追认约格尔的牺牲是为国捐躯,为他在荣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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