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国誓言保质期要除以二(6 / 7)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师都这样,我们还能做好学问吗?”我说。
“我没说我能做好,我也不想做那玩意,但你能。”师姐说,语气特坚定。
“你又开我的玩笑。”
“我什么时候和你不是认真的?”她突然瞪了我一眼。
我不敢说话了。
“可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适合。”
“因为你认死理啊。”
“你怎么知道?我可是老觉得自己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呢。”
“那是在床上——至于别的地方,”师姐剜了我一眼,“倔着呢。”
听了师姐的话,一种浩然之气不由得直往上顶。平时在宿舍里,说某某立志做学问,往往都夹杂着讽刺和调笑的味道,就好像吃生鱼片必蘸点芥末一样。若某个漂亮女孩在试探你未来的打算,你这么一说,她一定如鲠在喉,即便你魅力指数实在太高,无法抗拒,她也必定在决定爱上你的时候,带着一种殉道的悲壮不得不接受你这二乎的理想。
所以师姐这么清晰地看待我这种志向,而且还如此坚信我有这种潜质,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大喜过望。
“可是,做学问的路太漫长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撑下去。”
师姐忽然眼神冰凉地看了看我:“爱一个人的路也很漫长,你觉得我能不能一直撑下去?”
我愣了,那层窗户纸此时像一张电网,我好像被推着去突破它,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极力抗拒着。“你——不需要去等别人,多少人在——追你呢。”
师姐忽然往路边并道,迅速刹车停下。
“少装蒜,你给我下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非把你办了。”她说。
我俩此时站在一座高高的立交桥上。天上一轮毛月亮三心二意地照耀着南城千街万巷。
“你知道这辆车叫什么名字吗?”她问。
“着名的‘别摸我’,宝马啊,你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这是Humboldt设计的一款,叫Resolute。”
“那不是‘坚决’的意思吗?”
“哼,知道就好。”她又把我的肩膀一扳,让我朝南面远处看去。“正前方,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夜幕里一个包着脚手架和隔离网的城楼兀立在那里。但我不知道那是哪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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