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国誓言保质期要除以二(5 / 7)
外、败絮其中。平日里风传耳语,说某某系某某人,某年某月干了龌龊的某事,我只当听笑话,听段子,好像很远很远。可是听了师姐刚才的话,气宇轩昂的吕导原来也是这样风传耳语中描述的牛鬼蛇神,这种感受有点像一种隐形的侮辱,被烙铁烫上一个标记,印在身体深处。这就是我的导师!我有种想把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掏出来扔掉的感觉。更奇怪的是,师姐还镇定自若地帮吕导筹划得如此天衣无缝。这种权欲熏心的事情,她怎么不起鸡皮疙瘩呢?
“嘿,你什么眼神看我啊?”师姐发现了我的神情不对。
“我现在眼里已经没神了。”我说。
师姐用手抚了抚我的头:“可怜见的,老实孩子。你别在心里毁我了,说出来吧。”
“做人也不能这么没标准啊。”
“你听明白喽,我有标准,但不教条。现实生活很多时候不是做最好的选择,而是避免最差的选择而已,你想扭转乾坤,可你是阿基米德吗?方令陶又不是什么好鸟,别人打也是打,自己打也是打,方令陶、白寿辉、吕导三选一,你怎么选啊?”
“不还有熊士高嘛。”
“你傻啊,一群乌鸦选美,能选一白衣飘飘的吗?”
“要是我,就选一白乌鸦。”
“对了,这就是你!我喜欢。但马克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愤青的任务是诅咒世界,但更重要的是改变世界。我不高尚,但我有力量;你圣洁,可你是肌无力。”
“马克思没说过这种话。”我忍不住笑了。
“那就是孔子说的。反正俺就知道这两个名人。”师姐故意用东北腔说。
“如今的学者怎么都这样呢?这中国的学术还怎么做呢?”我叹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这种忧思既是范仲淹大师千年垂训的结果,也带着对自己前途烟雨迷蒙的无奈。大内经常说我,有志不在身高,有种不在卵包,有眼不在心上,有才不够风骚。他是坚信学问应该“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的,像我这种皱着眉头、嚼着黄连啃书的人,都是他经常戏谑的对象,“文以载盗,学以助娼,达则虐人,穷则自虐。”
“咳。你干吗那么在意这些人啊?他们实际上又不是学者,只不过是有学问的粗人。他们也不是做学问,而是在搞学问。从心理上来说还是五六十年代工农人格的延续。做学问就像搞生产。你不一样啊?你不能因为人行道上有牛马拉撒,就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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