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直言(6 / 7)
的是亿万人的血汗、泪水和仇恨。从而经验主义自由派的稳健、渐进、改良、否定过分依赖理性以及否定社会整体工程设计,反而显得实在和健康。
顾准说:这个人世间永远不会有绝对完善,我们所能做的,永远不过是“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章乃器在一份3万多字的《根据事实,全面检查》中末尾写到:我对党披肝沥胆,希望党对我推心置腹。……我到现在为止没有希望逃避处分。一个只能为官,不能为民的人,不能不是十足的官僚,他不但当不起一个革命者的称号,而且不配做一个社会主义的公民。……我不能颠倒是非对待别人,也不能泯灭良心来对待自己。
贾植芳坦陈:抗战以后起来的一代知识分子……几乎是吸吮着“五四”新文化的营养成长,又在抗战的炮火中练就,从小就知道独立人格宝贵,有一种藐视一切权威、反抗一切压迫的个人主义冲动。这种冲动在国共两大政治力量对峙的时候,促使他们本能的同情、偏向共产党一边……可到了1949年以后,新政权建立,新的权威开始发生作用的时候,这一代知识分子与生俱来的个人主义的热情与冲动,则成为生在门槛上的芝兰,不能不被锄掉。
老舍在《猫城记》里说:天还是那么黑,星还是那么明,一切还是那么安静,只有亡国之夕的眼睛是闭不牢的。我知道他们是醒着,他们也知道我没睡,但是谁也不说话,舌似乎被毁灭的指给捏住,从此人与国永不许再出声了。世界上又哑了一个文化,它的最后的梦是已经太晚了的自由歌唱。它将永不会再醒过来。它的魂灵只能向地狱里去,因为它生前的记录是历史上的一个污点。
韦君宜评价到知青作家时说:这一群“文化大革命”新一代,后来大多数都成了没有文化的人,有一些在农村里苦读,回来补10年的课,终归差得多。有些人把自己的苦写成小说,如梁晓生、阿城、张抗抗、史铁生、叶辛——现在已经成名。但是他们的小说了里,都写了自己如何受苦,却没有一个老实写出当年自己十六七岁时究竟是怎样响应“文化大革命”的号召,自己的思想究竟是怎样自愿变做无知的?所有这些老的、中的、少的,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归之于四人帮,这够了吗?我看是还不够。
周谷城说:他们的社会学家,政治学家和哲学家几乎大都在讨论他们那一套制度的弊端,中国学者相反,天天解释优越性。
杨振宁一叹:中国人有时太天真,太理想化,想到永远未来社会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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