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国人的迷惘 (4)(19 / 23)
因为我的知青战友们,都特别理解我的思想苦闷,处处提醒、掩护。
“滴”,你获得过这种知青友情吗?你没有,不等于全中国就没有吧?
我们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十几名知青聚在某团举办创作学习班,每个人都为国家命运所焦虑,都无心写作,天天谈中国应向何处去;有一名知青打了小报告,兵团总政治部主任连夜乘吉普车前往“查谣”,但人人互证,没有出卖现象。
“滴”,此种爱国情怀,你身上当年也曾有点儿?
我在木材加工厂蹲点,恰有鹤岗市某青年在师部医院治病后,私自探家了——连里要开除他的团籍,之后他将被调往偏远连队。
能否保护一下?为什么不啊?
于是我组织团员学习团章,读关于“民主”的语录,结果是保其“过关”了呀!
“滴”,你这种人根本不信的事,并不等于生活中绝对不可能吧?这么一点儿常识你也不懂?
我因而被“精简”出团机关,回不了老连队了,那就偏去木材厂!
问:“你来能干什么?”
反问:“什么活最累?”
答:“抬大木。”
我道:“那我到抬木班!”
“滴”,对于一名23岁的知青,这也算有点儿“节”吧?
你当年有吗?
三月份到木材厂,五月份知青们推荐我上大学。
明白为什么会吗?
很简单——那些知青们内心里有“好人标准”。
复旦大学的老师,因从《兵团战士报》上读到了我一篇小说《向导》,从佳木斯到哈尔滨到北安到黑河再到我们团部面视我。
问:“你对当前批判车尔尼雪夫斯基怎么看?”
答:“中国将因此蒙羞。”
问:“你对此书怎么看?”
答:“那不是任何意义上的文学。”
“滴”啊“滴”,在当年,这么一点点独立思想,你是有,还是完全没有?
老师嘱咐:“三个月内,千万别犯错误,我多么希望能在复旦见到你。”
“滴”啊“滴”,你信不信,自己努力做好点儿的人,那往往就会将更好的人吸引到你身边!
三个月中,我为老高三知青主持婚礼,因动用了卡车接新娘,招惹来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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