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国人的迷惘 (4)(21 / 23)
们的脸呢?
幸而当年的知青不全是你这一类人!倘竟多是,我才不一再地写什么知青!
我如此将自己陈列于网络,任尔等评说,若尔等竟还是不敢如我一样,尔等何异于在网上低级厮混的泼皮?
三
我在接受《大家书斋》采访之时,沈星姑娘说她前一晚上在北大与众青年讨论,皆言《知青》“美化”云云,并当即与其中一人拨通了手机,似乎“我们都还活着”一句与彼的知青父母有关。通后,沈星姑娘先问——回忆回忆,你看过的影视剧中,有哪一部呈现“文革”极左现象的片段超过《知青》——手机那端沉默良久,答曰:《活着》。
沈星姑娘道:至今尚未通过的不算。
答曰:《小姨多鹤》。
那是我朋友严歌苓的作品,我竟没看。
我接过手机问:你父母当年下乡何处?
曰:不是父母,是一个姨。
问:几年?
曰:四年。姨说,根本不像!
问:根本不像,便是“美化”?只表现了东北、西北,可叫我怎么像湖北呢?
沉默。
问:那你姨自己来写湖北知青,或你替她写,以补一方面之真实,不才是对的吗?如果你替你姨写了湖北一地知青,其他地区认为不像,皆耸动地说“我们还活着”!不是都不像了吗?
再无言。
林昭是北大人。
想及此,怆然。
“文革”中的悲惨,非百集电视访谈而难以呈现。“知青”之遭遇,非几百个人来写而难以全面。好比万千棱之镜,多一片镜,总是好的。
忽然很想到北大去对话——为我不相识却又永远心疼的林昭。自然也就同时想到了张志新,遇罗克们。
请那青年传个话——倘能聚起百人以上“美化”论者,我去答辩。人多更好,别忘了“人自备话筒”,稍带为我备一支。
四
恰在“文革”中,我应感激的好人,给我留下的回忆最深。
复旦大学的老师不必再说。为感激他,我写出过《复旦与我》。
兵团总司令部宣传处的崔干事,一位六六届牡丹江师范大学的毕业生,当年为关心我的处境,连续转车,兼程四月,还借了一身现役军装穿在身上,当着我们政治部主任的面说:如果一团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