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5 / 6)
土就可怜了她,再去集市上,拿自家的黄豆换了一只黑毛狗让她养了,想给她有个伴。玉镯有了狗,却每天拉了狗去倒流河给狗洗毛,她说她要把黑狗洗成白狗。
白土还背了一篓红薯到集市上去卖,卖给了一家饭馆,回到家里重新算账,觉得是少给了他一角钱,二返身又要去讨。出了村碰着有人赶牛车也去集市的,他要人家把他捎上,人家说这得掏捎脚钱,他说不给你钱,我地里有豆角,给你摘豆角。那人竟然在他地里摘了一筐豆角。白土要回来了一角钱后,村里人说:为了一角钱你让人家拿了你一元钱的豆角?他说:摘多少豆角我愿意,欠我的钱得讨呀!大家就议论:啥人配啥人,白土和玉镯两个脑子都不清白,撮合他们成个家吧。
这年冬天,拴劳承头,几个人一商量,要白土接玉镯住到他家去,或者白土把枕头拿到玉镯的炕上来。话说给白土,白土不同意。拴劳说:给你个媳妇你不同意?白土说:同意。拴劳说:那你就和玉镯过活么。白土说:玉镯是地主婆呀。当时马生也在,马生说:把地主婆睡了你就算革命翻身了!白土没有接玉镯到他的屋里,打通了玉镯家的堂屋后门,封了他自己后院墙上的门,又恢复了王家以前的模样。他对玉镯说:你是我媳妇了。玉镯说:你是我媳妇了。他说:说错了,不是你,是我是你媳妇了。他给玉镯梳头,给玉镯捉身上的虱子,问玉镯:还有啥活吗?到了晚上,玉镯要吃水烟,玉镯吃惯了水烟,白土就给她点火。吃毕了烟,玉镯睡觉前要洗一洗,端了水盆在卧屋里,她让白土出去,白土就站在卧屋外,心里说:睡觉呀还洗啥的?等他回到卧屋,玉镯已经睡下了,白土摸摸索索才爬上炕,坐在玉镯的旁边,他不敢干那事,看着玉镯白胖白胖的,怕弄破了她。后半夜了也睡下,一睡下白土就睡死了,像一摊泥。
白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活着,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在半夜起来小便,迷迷糊糊从炕上下来,去屋角的尿桶里尿了,再迷迷糊糊爬上炕去睡,好像看到过炕下多着鞋, 天亮了要下地干活,却看到炕下的鞋就是一双玉镯的布鞋,还有一双他的草鞋。他有些疑惑,以为是在做梦,还是自己半夜里没有看清。这样的事发生过三次四次,就在他又一天半夜里起来小便,窗外有月亮,朦朦胧胧中再看到炕下多了一双鞋,是一双胶底鞋,他就摸索着寻火柴,嘶地划了一根,似乎看到从炕上爬起个黑影,而火柴燃尽了,屋子里一片黑,比没划火柴前更黑,窗子的一扇打开着,低头看炕下的那双胶皮鞋也没了。白土终于明白有人晚上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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