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5 / 22)
在钱。便无从得这推动力。他根本买不起这许多纸。翻好了,又不见得准有人给出版。他便会心冷了。况且,国际公法看译本不及念原文。”
“傅信禅的情形不同。”余孟勤说:“他是孤儿教养院出来的,那个地方天生地不许人有野心,他便看出魄力不够来。”
“我们这个又野心太多了。”朱石樵说:“你们看小童。他不但混身上下全是野心。并且尽是白日梦。”小童听了看着蔡仲勉薛令超笑。
“不过他是一员福将。”大宴借了才从说书的那里听来的一个名词:“他们学理科的一切有程次。按部就班的走,就是了。”
“你的题目到底是什么?”余孟勤问。
“我们是好些人一个题目。”小童说:“二年级一入系,便由先生看学生兴趣派定了。这一作就是三年。毕业时就是论文。不分寒暑假全要作。自己单外还可以有题目。现在这个总的,是陆先生指导的遗传上的东西。”
“要一气作三年试验?”蔡仲勉吃惊地问。
“三年!”小童说:“还是短的哪!我们用的是荷兰鼠,是生殖快的。若碰上了长寿的,像龟,人的寿命还熬不过他呢!”
小童他们对于用心已经是成了习惯,沾了一点学术味儿的东西全爱好,所以大家虽然学的不同,谈起来一样投机。联合大学的工学院,独自放在城东南外,拓东路上,学生们便觉得吃亏。他们功课既已相当紧迫,看课外的书时候便很少。谈来谈去,全是工程同计算,不及这边幸福,谈天之中等于上课。讲说,胡扯,甚至卖弄,对他自己说是温习同训练对自己知识的组织力。对听的人说是增长学识。事实上也是让学生们闲在点儿才好。何苦把他们好奇心最强,求知欲最盛的年岁给忙过去,等到人老了,再回头找学问,真是“时过而后学则勤苦而难成”了。
环境是环境。作不作还是在自己。宋捷军寒假后考试成绩发表,大家一看他缺考及不及格的功课过了所限的分数。开除了。去看他时他早已不在校里。冯新衔晓得,后来才讲出来,原来他在学期开始之时早已念不下书去了。因为这时通缅甸的一条公路贸易正发达。混水好摸鱼,乱七八糟的白手成家人真不少。有野心而不想走正路的年轻人就趋之若鹜。宋捷军在校中时为了找工作便到一家贸易行去。没有多久,茶馆中就看不到他了。他衣裳也穿得漂亮了,课也不常上了。口袋里似乎有掏不完的钱,并且常有新东西送人。金先生和他沾点远亲的关系的。有时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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