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20 / 23)
个好例证,这便是一种叫生命实充的使命。然而年青人又这么可气,不是明白得太早了,就是明白得太晚了。真想把他们抓过来打一顿。
慢慢地淘他们罢,慢慢地琢他们罢,他们人不笨,心地也善良。成为不屈,不挠,不脆,不娇的人材的日子,终会来的,然而日子是多么磨人哟!
学生们有意无意地在课室里,在游戏里,在团体生活里,在独自深思里慢慢长大。慢慢被造就起来。一棵小树苗总要在苗圃里先养一个时期的。树苗们要经过风霜。这风霜正如雨雪一样重要。他们终久成为可以令人歇荫,令人放心的大木。
我们见到有受经济压迫而辍学的。有的为了健康问题而放弃的,也有是心情脆弱不能支持到底的。然而这也只有尽了人事之后,听他自然。这么想起来,一点点感伤,一丝丝薄愁真不该为患,也许可以有助于这旅程。这样心情本来难免。自古英雄豪杰及任何一个有过人之处的人,也必有他过人的孤寂。
蔺燕梅不想把她心上的忧伤传染给这些快乐吵闹的女孩子,把她们笑得发光的脸改阴郁了。她又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话来一同吵闹。又想不下去她那悲欢离合永恒的谜。这时,有人上来说:“燕梅!楼下有人问大余;大余到外面散步去了,他便一定要找余太太!你说怪不怪!”
听的人全愣了,她一想若再不快下去说不定被他闹得满城风雨。她又气又急,只有红了脸,匆匆跑下去,看见一个乡里人,一手提了一个大包,一手拿了一封信。涨紫了脸在和人吵。那封信捏在手里,紧紧地不放。嘴里喊:“余先生我见过的。他太太的样子我们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坐在这儿等他!”
“别吵了。”蔺燕梅无可奈何地走上去说:“有什么事罢。”这一句话果然见效。他马上不敢再闹,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余太太。”便把布包放在地下双手把信递上来。蔺燕梅把眉皱了一下,伸手接过信来,看了,叠了起来,说:“就是这一包了?”
“是啰!”他又把包提起来:“送在哪点儿?太太!”
“就是喊不完!”蔺燕梅说:“我自己提罢!”她伸手一接,不料太重,不由自主地又放在地上了:“跟我来罢。”
那个年青的农夫又是应承又是喊她太太跟了她走。旁边看的同学莫名其妙也不敢打岔儿。看蔺燕梅对谁也不望,于是谁也不好发问。走到楼梯口。蔺燕梅接过包儿来说:“你等在这儿罢!”正巧伍宝笙她们见蔺燕梅半天没回来便下楼来看,便帮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