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3 / 23)
梅去远足,去玩,去接触同学,接触校外的人?是谁怂恿着蔺燕梅去参加夏令营,去习惯团体活动?是谁苦心地为蔺燕梅每一件小事打算,担心?
想想今年春天,是谁接受了学生会的请求,说动了蔺燕梅去表演舞蹈?这个妹妹,这朵诉说三愿的玫瑰,天生是这么一个忧郁,多思虑的性格,叫姐姐有什么办法?她从春季晚会里下来,连台妆都不曾卸,便在池边上,对了初开的玫瑰说:
“姐姐,我已经不那么想了!‘红颜常好,不凋谢。’是不可能的!”
“我实在忍受不了,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有什么风险!”伍宝笙想:“我也绝无心用一种腐化她热情的学术兴趣来保护她!史宣文!史宣文!你来罢,我的好姐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领导她才好!我希望我忽然昏死过去,一二十年后再醒过来。这难渡过的一二十年呀!我无力领她,也无力支持我这跳得太猛烈的心了!
“史宣文!我的心好疼哟!你骂我吧!我都能受,只要你能在我旁边来领我哟!我好难过哟!我没有人商量,又被你委屈!”她抑止不了一阵心伤,哭得泪流满面。心上又乏,又抑郁。
“在夏令营上,”她又想:“我实在又觉得,她的思想和余孟勤接近得多。我也确实想到把她交给余孟勤去比较好。她说:‘我必会从他那里得到好秋天!’并且余孟勤那种学究论调,又是尽人皆知的。她会不明白?
“也许史宣文是把自己在大学生活中的缺憾转移到了蔺燕梅身上?史宣文离校以后这种心理就更强了,可怜的史宣文,你不要怪我吧!我刚才哭了一场。我不该哭的,不该觉得委屈的!
“也许蔺燕梅正跟她的意思相反!蔺燕梅正想多在学校中念一点书。也许她的话是:‘这一点风头吗?以我的美丽,是很容易的。我已经害怕有这种倾向了!你们又来怂恿我!我就是要多读书!’那么,我真难作人了!”
“看燕梅去!”她想。马上一翻身从床上起来。照照镜子。眼上泪水还未干呢!她抓起史宣文的信开了门。心上转念一想,又把信丢下,空手走了。她想还是同往常一样,别搬嘴弄舌,给这个多心事的小女孩添乱。她走出南区,往城墙缺口去,心上想起春季晚会前,她两个会曾这么走了一趟的。她在路上说动蔺燕梅去表演的。“现在蔺燕梅说不定真打算‘戴上副大眼镜!’了呢!这个皮孩子!”她想着自己又笑了。
到了南院女生宿舍,走到楼下减了一声,听着没有人答应,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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