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9 / 20)
真在这一下子捞着了大鱼的。凌家铺子以后货物来源断了,生意岂不是也不免冷落?”
伍宝笙想想自己那份打抱不平的腔调也笑了。说着这三里多路的大观路早已走完。她们便在大观楼石牌坊前下了马车。
她俩顺了牌坊底下的大路一直走进去到了湖畔,便坐在大观楼前栏杆上看湖里来往的帆船。史宣文忽然笑了起来,对伍宝笙说:“你说可笑么,在重庆有一回几个同事,也都是助教讲师之类在一起闲谈,谈到楹联,对子,就有那么一位先生冲着我说:‘史小姐,你从昆明来,昆明大观楼那李冉翁的长联,当然见过啦,你听我背背看。’于是也不等我说话,自己就:‘五百里滇池……’背下去了。在下联一起首就错了几个字。后几句上,看他简直敲头磕脑地受罪。好容易挨完了,还自己说难得。弄得我倒不好改他了。你说我当时难办不难办!”两个人笑着转过身来看楹联。
“当然啦,这不是逞能逞到背诗的祖宗这儿来了!”伍宝笙看了一会儿又笑着说:“到底可怜你一个出门在外的,这个本事没有人知道。话又说回来了。你到底喜欢那边不喜欢?看你信上一阵说好,一阵说坏的。”
“我觉得念书是要多走几个学校的,我也赞成你去走走。否则老圈在一个地方,新血液便得不到了。我们那里高明的教授也很多。学生也有的是有天才的。不过空气总是不同。你既然用喜欢不喜欢这个字眼儿,我也就凭感情说,走遍天下,还是家里好。这种没来由的偏心谁也不免的。我也不赞成个个学校都像咱们这儿,应该各人抱定各人作风,传统,才有他的个性,才有比较也才彼此有好处。这回我来的时候,一年同事,同学,也怪不舍的。我们也聚会了几次,说好常常通信,讨论个问题什么的。所谓‘各呈材而切磋’就是这个了。”
“这么看来,你很舍不得那边呢!”伍宝笙笑了说:“人这种动物真是难缠得很!怎么也难对付得好。幸亏我们研究生物不管人的这颗心。否则头痛死了!”
“有人单管这颗心,不是吗!”史宣文马上接口说:“我就一点也不觉头痛。走的时候,舍不下这边,回来了,又舍不下那边,一点也不奇怪。就说那位背诗的老先生罢,人真是好得透了顶。五十多岁,女儿都跟咱们这么大了,还这么天真呢!这些事我想想都有趣。你在我跟前也留点神,你看我不把你们这些小丫头子的心事瞧个透透的!”说着抓过伍宝笙的手臂来轻轻地掐了她一下。
伍宝笙就说:“所以我早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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