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冬之篇·鸦旗 第四节 无聊结束了 (1)(7 / 23)
会死去。”
“越国当然需要战争,这是跻身霸主的捷径;然而,吴国连年丰收,是为天时;吴军在北岸等我们渡江而上,占尽地利;吴伯治下,大邦有防备,小邑设保卫,民众习于守战,我们还无法抗衡。”少傅也竭力劝阻,“吴世子把越国看作一块疥癣,他南下征伐,是为了告诫我们:在吴国西向与楚国争霸时不得轻举妄动。”
“越国太古老,人们活得像野兽,难道就不是痛苦?”夫镡再次北上。运粮的车船、修建桥梁道路的工兵,旌旗、羽缨和送别的啼哭……仲雪不清楚灵子的安危给夫镡造成多大的伤害,仅仅是颜面丧失,是否还有内心煎熬?大义之前,私情只能埋葬?
神巫住在一座蜂巢般的石屋山上一间简朴的顶台石房里,在答辩之前,他都不再见仲雪。仲雪走上台阶,融化的脏雪顺着石阶流淌,就像黑色的血。“我并不如我所想象的那么爱灵子。”仲雪隔着前庭,对着寂然读书的神巫背影说,“但我看到她,就如同看到母亲……当年您和您的君长送她去吴国……如果我能阻止。但如果阻止,就不会有我的出生。”他笑起来。
在这连绵成山壁的石头巢穴里,也有属于大护法的房间。仲雪倒在地上做梦,屏风上转动一只只窥视的妖精眼,他那无因无果的爱。如同自相吞噬的蛇,他惊醒,船穿过桥面时他和夫镡都看不到船体,一艘带篷的船,可以轻易把一个国王藏起来。凶手把灵子拖出船篷,但扔进水里的可能是另一个人……三个时辰后,君子卒在城外的沼泽打捞上麻袋,袋子里装着的是溺死的司稽。
凶手是在报复上一场战争中的相关人。阍人,胥师,司稽——雪堰十分注重奸细与内鬼的培植,佐助治安的胥师提前击鼓三次,阍人开启城门并交出钥匙。夫镡的人马被反锁在城里,任人宰割,是这三人造成了诸暨城的隳坏。他模仿雪堰大夫的灭敌方式处刑代表城市守卫者,这三个司法之人,任那女孩死于凶杀,怠于为她伸张正义。那些高高在上的君王,代表着莫可名状的天命,真正可怕的是不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无动于衷。如果被绑架的是吴王太子,整个越国将被犁一遍吧;如果被杀的不是灵子,几乎没人为那个卖牡蛎的少女哀悼,绝对的绝望。
阿堪和元绪前去查证小结和绑匪的关系……他从父亲那里被带离,目前和烧炭工住在一起,那个浪士很狡猾,总是把关键人物分开,而不透露具体情况。不配当巫师的巫师,和不是女巫的女巫,一起回到连道塘孤零零的枫树林。屠夫拖着伤腿,艰涩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