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登临宝座 (1)(13 / 23)
,拒绝理解凡俗而宽泛的情感,不知道这种情感是精神的父亲,更是精液的主宰。它代表思念、依恋、温暖、纯洁、芬芳、陶醉、柔情蜜意和母亲般的关护。它处在性力和交合之外,也处在欢喜金刚阴阳合修的秘传之外。它引导那些信仰的头脑明白,关于色欲的实施,除了怛特罗密教奥义的鼓动,还有生命对水乳交融的渴望。
“就是为了水乳交融,为了思念和依恋,仓央嘉措又一次逃跑了。他脱掉平时穿的袈裟,换上一件从来没穿过的白色氆氇袍,用一顶大礼帽遮住脸面,溜出寝宫,走出单增颇章,飞快地走向傍晚的原野。前面,有人跪着,他绕开了,再往前,又有人跪着,他又绕开了。这样绕来绕去,总有人跪着,跪着的都是藏兵。突然遇到了两个不跪的僧人,一看就泄气,原来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独眼夜叉和豁嘴夜叉。他们毕恭毕敬朝他做出手势:‘尊者,请回吧。’再一看,围绕着单增颇章,到处都是藏兵。
“逃跑不成,只好装病。仓央嘉措说他浑身疼痛,四肢乏力,口口声声要找门隅措那泶下村的宁玛巴小秋丹给自己治病。新近被摄政王指派为经师的宁玛派高僧久米多捷活佛说:‘小秋丹是我的弟子,他能治好的病我自然不在话下。’久米多捷是名扬山南的藏医,两手在仓央嘉措腕脉上一搭,身体和心理就全知道了,给他开了一种药,叫‘羯摩甘露’。‘甘露’哪里有一点‘甘’的意思,就是苦,苦得他打颤。
“病好了没几天,又开始胡闹。给他授经他唱歌,让他念佛他舞蹈。动不动就会跑到单增颇章碉房错层的平台上,望着湖边草原上的人影和帐房,又蹦又跳,跳累了就睡觉,也不管太阳还在高高照耀。要是经师干涉,他就说你让我去羊卓雍湖边我就念经。曲介和久米多捷活佛都劝他:‘为众生考虑,达赖喇嘛是不能这样的。’他说:‘我既没有受戒也没有坐床,我不是达赖喇嘛。’
“为了让他尽快摆脱孩子的任性,忽一日,摄政王桑结来到他的寝宫,摒退左右,亲口把五世达赖的遗言、‘七人使团’的死亡、叛誓者的伏藏、政教之敌终于显露、格鲁巴的克星已经发出逼人寒光的事情告诉了他。摄政王叮嘱说:‘六路人马来到了浪卡子,浪卡子表面上平静祥和,实际上杀机四伏。尊者的安危就是整个藏土乃至蒙古的安危。听我的话,千万不要走出单增颇章。’然后,桑结带他来到单增颇章最高层的经堂,祈祷过药师、弥勒、文殊之后,桑结和蔼地说:‘来啊,你来看看窗外。’
“从经堂可以看到单增颇章另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