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吉彩露丁 (1)(13 / 24)
香波王子说:“你让我进去,进去我就放下。”
“你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光溜溜头扑过来抢夺。
香波王子连连后退,沉重的奶桶和铜壶几乎把他拽倒,要不是想到它们是他走进阿巴札仓的唯一理由,他真想把它们扔掉。
“给我,给我,给我。”光溜溜头吼着,抱住了铜壶。
“你抢什么,又不是不给你。”说着,突然意识到铜壶是重要的,不然对方不会如此抢夺。香波王子一边死死攥着铜壶不放,一边从肩膀上松开了奶桶的背绳。咚的一声响,奶桶掉到了地上,牛奶溅白了光溜溜头。就在他擦脸擦头的时候,香波王子提起铜壶就跑。
他跑向了来路,把铜壶里的牛奶泼向准备拦住他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哭着说:“祖传的铜壶你还给我,我们家送了几百年牛奶的铜壶你还给我。”突然跪下来喊道,“祖宗,祖宗,你说度母会来送奶的路上取铜壶,如今度母没等来,却等来了一个强盗。”
香波王子说:“我不是强盗,我是度母的使者,我就是来取铜壶的。”说罢,从年轻女子身边绕过去,越跑越快。
光溜溜头追过来,长长的袈裟拖绊着脚步,没跑几步,就和香波王子拉开了距离。他大声吆喝着,声腔古怪得仿佛神号。顿时就有了同样古怪的回音。所有听到神号的喇嘛,不管老的少的,都从石阶两旁的殿堂和僧舍跑出来追撵香波王子。红紫的潮水在那些神秘狭小的巷道里急速流淌着,不时发出阵阵恐怖的怒吼。
香波王子回头看看,狂奔起来。
石阶一路曲扭,一路下坡,香波王子就像前腿短后腿长的兔子,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喇嘛们越来越多,许多年轻喇嘛把袈裟裹缠到腰里,动作麻利地追撵着。距离越来越小,路也越来越窄,两面高可摩天的墙壁狭峙而来,中间是一条缝,只容一人通过。一个喇嘛堵挡在前面,香波王子停下了,回头一看追撵的喇嘛,又跑起来。地形是由高往低的,他俯冲而去,整个身子撞向了喇嘛。喇嘛倒下了,他也滚翻在地。等他爬起来再逃时,右腿膝盖的疼痛让他咝咝抽气。他一瘸一拐地奔跑着,后面的喇嘛你喊我叫地追过来,三十米,二十米,十米。更糟的是,前面又有了堵挡的人,一个绛色氆氇袍的汉子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香波王子单手抱着铜壶,挥起拳头:“让开,让开。”
汉子似乎害怕了,身子猛地一侧,让香波王子擦身而过,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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