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6 / 10)
以重新建起来的,那么,人心呢……?!
……
【粱湛视角的番外】
“湿身”之粱湛篇(一):你需站到最高,方能看到最远
天上下着雨,黑彤彤的天幕有种让人难以喘息的压抑。
今年的冬天特别潮湿。
我趴在廊柱后面,穿过密集的人群,偷偷看过去,看到母亲跪在天井里,一身宝蓝缎子的旗袍已经湿透。她的头上攒着一株茉莉花,原本是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的新鲜花束,被雨水打过,却渐渐呈现出几分枯萎的迹象——她单名一个茉字,据说是初嫁过来时,父亲赐予的名字。她在香港取消一夫多妻制的最后一年嫁过来,因此获得侧室的身份。她为此极得意,因为后来父亲的生命里还有许多许多其他的女人,但她们都将永不再有名分。
今日是正月初一,例行要祭祖,所以全部族人都依照父亲的要求,从各地赶来,聚在了老宅里。这是一个旧式的宅院,建在山顶,走进去,层层叠叠,屋宇错落有致,层出不穷,一眼望不到头。
我自小在洋房里长大,初次见到这个老宅,感觉十分稀奇。母亲对我说,这样的住宅是一种门第的象征。因为但凡有几个钱的人家,都能买得起洋房,但唯有这种数世繁华的积富之家,才会有这种气派非凡的百年老宅。
我家祖上出过巨商,更多的却是读书人。有清一代,出过数位名动一方的京畿大员,在辛亥革命之后始举家从京城迁往香港,带来了大批的珠宝,大批的书卷,大批的文物,也带来了累积数世牢不可破的门第观念和家族规矩。所有这一切,都是族人心中的骄傲,也是寻常暴发户人家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荣耀。
大哥长我十八岁,原本高高在上,所有弟兄都离他甚远,远远见到他便需鞠躬,是众人需得抬头方能仰望的人物。只是我母亲深谋远虑又极度能委屈自己,自我年幼时便想尽各种方法,有意识地带我出入长房,极尽谦卑,赢得大太太的喜爱。如此长久积累下来,我便同这位长房的长兄并一位年长我四岁的长房的嫡姐结下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情谊。
大哥在瑞典念的书,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切新鲜时髦的物事。他高兴时,会讲给我世界上的各种新鲜见闻;生气时,则会用各种不同国家的语言教训我。他打小便教我溜冰玩滑板,闲事会带我冲浪,同时是一个业余的赛车手,生平最好各种刺激惊险的游戏。
只是如今,他年龄渐长,逐渐开始接掌家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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