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且向长安过暮春(10 / 19)
“呦!”越天青一挑剑眉,“你骑术颇佳,竟会摔了?”
说话间他已看到了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和他互换了姓名,他看着我,眼里带着几分思量:“我听说三少爷身边有一位红颜知己,就是姑娘你了?”
“正是。”我按照欧阳事先的吩咐,从容作答,“早在一个多月前,在下与越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深为她的风姿折服,至今仍念念难忘。这次一听欧阳......听义兄说要前往越家庄提亲,就涎着脸跟过来了,以来是再次目睹武林第一美人的风采,二来也为见识广袤的塞外风光。”
又朝越父越母行一礼:“还望庄主和庄主夫人恕在下冒昧之罪。”
我也不晓得欧阳的用意,但他让我怎样说,我就怎样说。我有样学样,这席话约莫并未出错,欧阳帮腔道:“我这义妹平生最好游历山水间,我将她带来,岳父岳母不怪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少爷和石榴姑娘太客气了。”岳母说。她是个眉眼婉约的妇人,尽管人到中年,但保养得体,看起来竟像三十出头,青姑跟她一比就是天上人间了,唉。此刻她养尊处优地坐在雕花椅上饮者好茶,却不知我那苦命的爹娘正飘零何方?
我想得正难过,越天青已吩咐七伯给我和欧阳各准备一间厢房好生歇息:“姑娘家家的,成途跋涉,累了吧?家中已备好干净的毯子和垫子,姑娘先去小睡片刻,待筵席一开,再让七伯唤你可好?”
这位公子哥通身闲适,谈吐随和,帮衬凑趣十分可意,欧阳要是有他一半,我就不用成天把自己气得半死,还只能腹诽了。我向他道了谢,随七伯走向后院的厢房。
欧阳一口一个“小婿”跟他们谈得正欢,想事要商讨婚礼大计,我心很酸,躺在柔软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说来也怪,同是中了暗含尘,阿白成天咳血,我却没事,饭照吃,醋照吃,半点没闲着。我盘算着明日就得央求欧阳陪我去找寻奇花“袖里珍”,不晓得他在百忙之中可腾得出时间?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越天青吧,塞外是他家的地盘,他熟得很,再说我瞧着他人也怪和气的,找他准没错。我盘算来盘算去,还是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在院落里走一走。
这一走,就瞧见了越天蓝。
那位名动天下丽人宛若天仙地坐在亭子间,正和欧阳闲话。暮色将临,斜阳清浅,和风吹皱了一池春水,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天地凝固。好一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相会在楼台,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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