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且向长安过暮春(9 / 19)
水。彼此之间的氛围还是很剑拔弩张,我打不过他,也说不赢他,就装聋作哑地吃着馒头,不吭声,他却又火了,馒头往地上一砸:“赶路!”
那就继续赶路,又过了两日就抵达了塞外。天晴云开,红日挂空,老远就望见了一大片宅子,定是越家无疑。欧阳眉头都展开了,抽了白马一鞭子,先我数十丈之远,跑到越家庄园门口。
这就要娶媳妇了,真沉不住气,我下了马,冷眼瞧着越家忠厚的老仆将他迎进去,然后又朝我拱手:“这位是?”
欧阳拉了我一下:“义妹石榴。”
呵呵,义妹,我口中苦涩,仍模仿着读书人之间做作的礼仪还了老仆一礼:“在下石榴随义兄登门拜访,敢问老伯如何称呼?”
老仆笑道:“石榴姑娘客气了,蒙庄中上下抬爱,老朽人称七伯。”
七伯是个很好的老人家,看得出在越家有点小地位,换来了几名小厮将我们的马牵到西边的马厩,又将我们迎进大厅。
大厅已有人在候着了,欧阳此番是来提亲的,连越天蓝的父母都出动了,正襟危坐地恭候着,桌上摆着上好佳茗和精致小点。既是未来的岳父岳母,欧阳不敢怠慢,一扫平素的轻狂,极标准地长揖到底:“日前小婿修书一封寄往庄上,不知岳父可否收到?”
呦,这就“小婿”上了。我酸得直冒泡,别开脸去看墙上的字画,又听到越父越母和他寒暄着,问了欧阳老爷子的情况。据欧阳说,提亲事大,按礼数,应由其父和他一道前来,但他距离塞外更近,竟先到了三四日,礼节不周,还望岳父岳母见谅云云。
越老爷子是一家之主,武人的身形,面孔粗狂,款派很足。说话威严中带着呵气,我看着他暗想,他是这样的,我爹乐风起又是哪样?这时又听得一声笑:“我看三少爷是相思蚀骨,这才到得早了吧?舍妹倒颇有好福气。”
我闻声一望,从前门走进一人,身着青衫,宽广的额头,晶亮的圆眼睛,不如欧阳俊逸,仍然是个很出众的年轻人。见他来了,越父笑:“你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三少爷来了是客,哪能当着一厅堂的人乱说话?”又朝欧阳赔礼,“青儿就是这幅性子,三少爷莫怪罪才好。”
“又不是外人,你说是吧,三少爷,别来无恙乎?”来人是越天蓝的二哥越天青,他亲亲热热地去揽欧阳的肩:“咦?脖子怎的?”
欧阳也不害臊,落落大方道:“骑快马,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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