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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属于我的时间很少,并且随时生变。我焦灼得坐立不安,还怕影响爹娘,硬生生地靠墙一坐,背起那些让我头昏脑涨的咒语。爹爹说,练摄心术的人,最讲究一个眼明心净,这便是当初欧阳不肯告诉我数鸽子的目的了,他担心我带了压力区做事,会不堪负荷。其苦心我到如今才体会,却是在此地此境。
我真搞不懂静妃,想让儿子登基,只需害死他老子,就这么简单,何必要这般迂回,把乐家三人和整个越家庄都拖进来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记完当日的咒语就在爹娘身上试验,但收效甚微。
长久以来,摄心术都只作为异域神功流传于世人的传说,真正能学会这项技能的人少之又少,二期它绝不是祖传秘方,我爹是能让,不代表我也是,我做饭时被称赞过的,但咒语学到第三天,连青姑都骗不过。
尽管爹爹安慰我说欲速则不达,但瞧着越天云的脸黑成了锅底灰,我知道他随时都想要了我们的命,心下越发急了起来,三天了,这里是一座囚牢,无人能找来。我的公子呢,他会救我吗?
只是在夜深时,才敢将他从记忆深处里捞出来和我共对,相处的片段走马灯似的迷离而过,我们在湖水上相逢,他留下的小厮带我躲开追杀,我独自逃跑,在半途和他重逢,他花大价钱雇了马车,不让我受风沙和苦寒……在草原上,他顾念我是姑娘家,托人捎来了月事带,还备了木桶让我得以洗个舒服的澡……我抱酒坛去屋顶喝,他急得策马数百里地找我,在滂沱的雨中迷了方向,摔伤了脖子,差点魂归天国……
不论怎样,其实我得承认,他对我很好。
他是越家的女婿,他是阿白的兄弟,这是势同水火的关系,他会向着谁?
他向着谁,至关重要。越家在暗里搞出的这堆事,他应也有察觉,否则不会命卒在深夜查访。我只盼着卒办事牢靠些,能尽快找着我们,依他的武功,门口那帮人都不是对手,我和吃尽苦头的爹娘兴许还能活到尽情地用金叶子的那一天。
逆来顺受的第四天深夜,我听见了异动。并不是我所期待的兵刃交错的声响,相反,它似来自于一个遥远的彼端。
我寒毛倒竖,坐起身。爹爹也醒了,在黑暗里找我的手,我和他握紧了,低声道:“大约是救兵。”
我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信念,就觉得欧阳辉来救我,他果然就来了,派出的是卒,他从地底下冒出头,像神话里的土地神。这间屋子太黑了,我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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