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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转千回的思绪起伏,不安宁而难以入眠。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热,我于不知觉中,习惯性的摸上了他的手背。那一触,我心中一颤。我缩了手,却被他飞快的抓住,而后再无动作。我心头的歌声仿佛止了。我终于哭出声来,为我自个的清醒,为我痛苦的爱恋,为我所受的耻辱和委屈,放声大哭。
西日昌急忙抱紧我,我转过身去,揪着他的衣襟对着他的胸膛痛哭。他起初不知所措,然后不迭轻抚我的后背,这样的举动更令我悲痛到无以复加。暴虐和恶毒并不能使我软弱,加诸于我身的痛楚只令我更加清醒,但他温柔的抚慰和怜爱的神情,比残暴更折磨,比绝情更伤害。
我哭的昏天黑地,我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像要把自个的肺腑都哭出来,像要把过去十余年硬撑的坚强全都挥霍掉。我和世间所有寻常人一般,期望有一个温暖欢欣的家园,有疼爱自个的亲人,有志同道合的知己。和世间所有寻常女子一般,期盼有一位呵护自个夫君,而后开枝散叶。我并非生来就喜欢决绝偏激,我并非生来就追寻幽暗漆黑!
在我的哭声中,西日昌始终未置一词,只是不停的抚慰我。所以我哭完后,往他衣襟上一擦眼泪和鼻涕,就转回身,睡觉了。
卷十九;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