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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再远,也有一日可抵,孕期再长,也有一日将分娩。可我不知道,我的坎坷何时才能终结,他还会不会再打我,会不会再伤害我。他仿佛深情的将我抱起,一路就那样的公然抱我穿过了宫廷,抱入了月照宫。
玉阶反射出明亮的白光,春树低下触手拥吻花草,一群宫人盛装二排,跪地相迎我们的归来。胥红跪在队伍之首,她口中呼的是:“恭迎陛下和娘娘回宫!”
我诧异的望着面不改色的西日昌,何时我又被改了称呼?带着疑惑,我被他抱入殿堂,苏堂竹已等候良久。我被放到榻上,苏堂竹面色凝重的为我把脉。总算西日昌的医术没有拉下,苏堂竹吁出一口气,道句无妨,但之后他的话我听着怪怪的。
“娘娘不宜过劳,忌伤情多思。娘娘的修行孕期需止,饮食也需忌口。”往下又是一堆这个不准那个必须,算是会诊了。
“你盯着些。”西日昌听完后道。
苏堂竹称是,便告退了。西日昌在场,他是不会与我说亲近话的。
“我可能还要去次西秦。”西日昌慢悠悠的道,“把你交给小竹我很放心。”
我靠在榻上问:“南越那边无事了吗?”
西日昌道:“暂时稳下了,再打也无所谓。陈留王死了,靖王就算想以身犯险,南越王也不会答应。”
我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他挨坐下来,盯着我道:“不要转了话题。”
“哦?”
他抚着我的手背道:“小竹的那点心思,别说你不知道。”
我蹙眉,却见他笑的自如:“我从来都知道,在他头一次唤你小猪前,我就已经知道。我抽了他好几日,命他男扮女装,他都忍了,为的不是听我这师兄的话,而是你。”
我心一惊,他早就看出来了?在那么早以前?
“但我从不介意。”西日昌温和的道,“你这样的女子生来就是被男人宠,受众人瞩目的。多一个小竹不多,少一个小竹不少。”
他似乎在解释他并非容不下任何一个与我亲近的男子,可这解释站不住脚。他可能已经忘了,苏堂竹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还被逼着接近我骗取天一诀。与嫉恨无关,这是他心底的冷酷和残暴。越是他亲近的人,他便越会无情对待,而那些他打心眼蔑视的人,反而能得一个痛快,或者被杀或着置之不理。平日他掩饰的很好,只因他眼底也根本进不了几人。
西日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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