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陈年旧事 (1)(3 / 25)
也是受寒生病,昏睡榻上,楚略纵使心思缜密,却也分身乏术,无法兼顾,所以才有那舒心的笑容,是因为,他不懂医理,根本就不知!
吴寿面色苍白,沉默半晌,如实相告:“我来昌黎军中服侍圣驾期间,陛下昏厥五次,咳血七次,气色也是越来越差。”
“你怎么不早说?!还任由他日夜议事,督军作战!这就是你对陛下的忠心?!”
方才一探脉息,胸口一口气险些缓不过来,这样紊乱不堪,比起当初自己在漓南封邑所遇的那名恶疴病患,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因如此,一时口不择言,朝他吼去。
吴寿也不辩解,只沉声道:“此是陛下旨意,洒家自当维护。殿下,你应该明白陛下的苦心,倘若他能自己扛下,便绝不会让你做你自己不愿之事。”
后面一句话,却是转向楚略而言。
楚略坐在榻前,呆呆看着榻上之人,形如雕塑,无声无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浣溪叹了口气,从药箱中取了银针道:“我先用针灸将陛下救醒,然后他想说什么,我们便都听着吧,不要再刺激他了。”
楚略终于身躯一动,朝向她颤声道:“浣溪,你能救吧?”
君浣溪正在捻动针尾,闻言一顿,轻言道:“我会竭尽全力。”
咬紧牙关,继续施针。
她是神医,却不是神仙,只能竭尽全力,尽量延续他的寿命,多一日是一日,多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
良久,宇文敬终于幽幽醒转,看着榻边守候之人,欣慰一笑。
“略儿。”
楚略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宇文敬面无责色,轻咳两声,又唤道:“吴寿,过来扶朕起来。”
不待吴寿过来,楚略已经伸手将他按住:“你躺着说话就好,别起身了。”
宇文敬眼睛亮了亮,也不再坚持,顺了他的意思,只轻声道:“略儿,联这些年,做梦都想你做回朕的皇儿,而不是朕的臣子……咳,咳咳,咳咳!”
见他说了几句,又是一阵剧烈大咳,君浣溪赶紧过去,一边帮他抚着胸口,一边劝道:“陛下这会还是歇下吧,殿下改时再来听陛下教诲……”
“不可!”宇文敬喘了口气,双手一伸,分别抓住他们两人,急声道,“朕这一撼事,已经压在朕心里十余年,此时不说,恐怕再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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